三杯吐然諾下一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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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杯吐然諾下一句

出自李白《俠客行》“趙客縵胡纓,吳鈎霜雪明。銀鞍照白馬,颯沓如流星。十步殺一人,千里不留行。事了拂衣去,深藏身與名。閒過信陵飲,脱劍膝前橫。將炙啖朱亥,持觴勸侯嬴。三杯吐然諾,五嶽倒為輕。眼花耳熱後,意氣素霓生。救趙揮金槌,邯鄲先震驚。千秋二壯士,烜赫大梁城。縱死俠骨香,不慚世上英。誰能書閣下,白首太玄經”。

譯文:

趙國的俠客帽上隨便點綴着胡纓,吳鈎寶劍如霜雪一樣明亮。銀鞍與白馬相互輝映,飛奔起來如颯颯流星。十步之內,穩殺一人,千里關隘,不可留行。完事以後,拂衣而去,不露一點聲,深藏身名。有時空閒,步過信陵郡,來點酒飲,脱劍橫在膝前。與朱亥一起大塊吃肉,與侯嬴一道大碗喝酒。三杯下肚,一諾千金,義氣重於五嶽。酒後眼花耳熱,意氣勃勃勁生,氣吞虹霓。朱亥揮金槌殺大將竊兵符救趙,使邯鄲軍民大為震驚。朱亥與侯嬴真千秋萬古二壯士,聲名煊赫大梁城。身為俠客縱死俠骨也留香,不愧為一世英豪。誰能學揚雄那個儒生,終身在書閣上,頭髮白了,還在書寫《太玄經》。

賞析:

李白這一首《俠客行》古風,抒發了他對俠客的傾慕,對拯危濟難、用世立功生活的嚮往。

前四句從俠客的裝束、兵刃、坐騎描寫俠客的外貌。

第二個四句寫俠客高超的武術和淡泊名利的行藏。

在渲染俠客精神後,閒過兩句是承上啟下的過渡,將俠客與戰國時期信陵君這樣的明主聯繫起來。李白正是想結識像信陵君這樣的明主以成就自己申管晏之談,謀帝王之術,奮其智能,願為輔弼,使寰區大定,海縣靖一的政治抱負。接着十句寫信陵君救趙用兩位俠客的故事。寫信陵君款待侯嬴和朱亥,兩位俠客為信陵君的大義和感情所感動,意氣慷慨激昂如白虹貫日,許下比五嶽還重的諾言。讚揚朱亥揮錘擊殺晉鄙而震驚趙國,雖然侯嬴和朱亥都死去,但在魏都留下盛大聲名,俠骨傳香,不愧為當世英雄。詩人不僅在熱烈地頌唱侯嬴和朱亥二壯士,同時也對校書天祿閣草《太玄經》的揚雄輩,無情地加以蔑視:誰能書閣下,白首《太玄經》?末二句以揚雄反襯俠客精神的崇高和偉大。

有人認為這首《俠客行》僅僅是寫朱亥、侯嬴,是不對的。前八句寫的俠客的形象就與朱、侯兩人不符。朱並不會劍術,而是力氣大、勇敢。侯主要是智謀取勝。一句閒過信陵飲不過是將俠客與信陵君這樣的明君聯繫起來罷了,因朱、侯都不是以這種方式結識信陵君的。李白正是想結識像信陵君這樣的明主以成就自己申管晏之談,謀帝王之術,奮其智能,願為輔弼,使寰區大定,海縣靖一的政治抱負。

前人有曰:借他人故事,澆自己塊壘。李白這首詩亦當如是!

我們知道,唐代遊俠之風頗為盛行,這是與唐代西域交通發達,全國經濟日益繁榮,城市商業興旺的盛唐時代有關,所以,下僅是燕趙傳統的多任俠而已。特別是關隴一帶的風習融胡漢為一體,文武不殊途。(陳寅恪:《唐代政治史述論論稿》)更促成了少年喜劍術、尚任俠的風氣。李白少年時代,頗受關隴文化風習的影響,因此,他自幼勤苦讀書觀百家外,十五好劍術(《與韓州書》)高冠佩雄劍(《憶襄陽舊遊贈馬少府巨》)甚至,他一生都不離劍的:撫劍夜吟嘯,雄心日千里。(《贈張相鎬》其二)長劍一杯酒,男兒方寸心。(《贈崔侍御》)堪稱是文武不殊途,兼備於李白一身了。那麼,詩人李白何以如此愛劍呢?這和他輕財重義,尚任俠分不開。他説;十五好劍術,遍於諸侯。正是當時任俠流行的社會意識,為了事業心和抱負的驅使,尚任俠的少年都企求幹一番豪縱、快意的事,得到社會上的普遍讚譽。李白這首《俠客行》就是以這任俠意識為旨的。

《俠客行》是詩人李白以誇張的筆墨,從遊俠的服飾開始:趙客縵胡纓,吳鈎霜雪明。銀鞍照白馬,颯沓如流星。僅二十個字,彷彿全是寫物而不寫人。但當時遊俠兒的氣勢、風貌,就栩栩如生的展現在目前了。因為詩人並不是為物而誇張的寫物,而是處處着眼於人的精神氣勢而寫物。縵胡的纓’,霜雪明的吳鈎,颯沓如流星的白馬這些當時流行的任俠服飾,不僅具有典型性,而且流露出主人豪縱、慷慨之氣,把物都寫活了。

詩人進而寫遊俠的行為:十步殺一人,千里不留行。事了拂衣去,深藏身與名。也僅是二十字,就高度概括了排憂解難、不圖名利、尚義氣、重承諾等等的高尚人格。詩人是以縱死俠骨香,不慚世上英的思想,加以歌讚的。事實上,詩人之所以少好任俠,乃是以此為理想人格而嚮往的,故能把一般的任俠社會意識,寫得如此深刻而生動。

最後,詩人以戰國時竊符救趙奪晉鄙軍中的侯贏、朱亥二壯士例,闡明縱死俠骨香,不慚世上英之旨。閒過信陵飲,脱劍膝前橫。將炙啖朱亥,持觴勸侯贏。三杯吐然諾,五嶽倒為輕。眼花耳熱後,意氣素霓生。救趙揮金槌,邯鄲先震驚。千秋二壯士,恆赫大梁城。縱死俠骨香,不慚世上英這三杯吐然諾,五嶽為之輕。眼花耳熱後,意氣素霓生。重然諾,尚意氣的任俠,真是慷慨成素霓,嘯吒起清風。(張華《壯士篇》)的。震撼了大梁城:千秋二壯士,是當之而不愧。不慚世上英!詩人對二壯士歎服不已,情見於詞了。

然而,詩人不僅在熱烈的頌唱二壯士,同時也對校書天祿閣草《太玄經》的揚雄輩,無情地加以蔑視:誰能書閣下,白首《太玄經》是為壯夫所不為!

李白《俠客行》一詩雖在禮讚俠客精神,但由於詩人就是尚任俠的,所以此詩也是詩人的自我寫照,詩人的豪情壯志在詩中表現無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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